爆发，山下人才惊觉他积攒了多少怒焰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甚至让舒颜不合时宜地想起小说里的疯批反派男主。
“哦，所以是你这个老畜生始乱终弃抛弃我妈，娶妻生子了又想起初恋白月光的好，杀了她丈夫，千里迢迢将她从亲女儿身边抢走，让一个双亲俱在的小女孩硬生生变成孤儿——”
舒颜把事情前后梳理清楚，一声冷笑：“你还觉得你做得对？”
“你懂什么！”江妄一声厉喝：“当初与她分离并非我所愿，我一直在寻找她！”
“她刚一生下你我就找到了她，我杀了沈颢把她带回去，我将她捧在掌心，爱若珍宝，甚至连你这个别人的野种我也叫人养着允许她每天见一次，可她偏偏不听话，偏偏要逃跑！”
“她带着你一去不复返，她走了十年，我就找了她十年！”
“我花了十年时间发疯一样地寻找她，整整十年时间，我踏遍全国各地走遍大江南北，那天我终于将我的她找到，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？”
“你又知道做孤儿是什么心情吗？”舒颜声音也带了怒意：“为你所谓的爱情，你杀了我爹抢走我妈，硬生生毁掉一个幸福家庭，毁掉一个孩子一辈子！”
“然后呢？”江妄突然笑了，嘴角弧度冷酷，不紧不慢：“这很重要吗？”
“你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吗？”
他盯着她，眼眶发红，勾着近乎疯狂的笑容：“在这世上，我只在乎她一人。”
“神挡杀神、佛挡杀佛。只要能和她在一起，别说杀你爹，就算屠尽天下人，毁灭全世界，又、如、何？”
舒颜捏紧拳头，感到自己从来没有哪一刻，像现在这样痛恨所谓的变态疯批。
是，这的确是某些疯批的逻辑。
他不在乎任何人，只在乎她。
为了得到她，他可以屠尽天下人，他可以毁灭全世界。
所以当然他也可以拆散一个小女孩原本幸福的家庭，杀掉她的亲爹。
如果她是女主，或许她不会看到这个故事，从她的视角，只能看到他刻骨铭心不顾一切的爱情。
可当她是配角的时候呢？
当她也是他要为爱屠杀的其中一员的时候呢？
他连女主都欺凌，又怎么会对其余任何人手软？
到底从什么时候起，只要以爱情为名，一个人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杀人强奸囚禁暴力？
为什么赤裸裸的侵犯人权，赤裸裸的犯罪行为，只要冠以深情之名，就可以原谅？只要他爱她，他就可以不尊重她的意愿，折断她的羽翼，把她变成自己的私产吗？
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太可笑！
舒颜盯着屏幕那头的江妄，声音缓慢而冰冷：“你等着，我会将你对她所犯的一切罪行，都还给你。”
“随你的便。”江妄轻轻嗤笑：“你知道你那把瑞士军刀的来历么？”
“那是我的刀。”
“当初我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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